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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到此为止

我爷爷有十个兄弟姐妹,他七十大寿的时候,整整坐了二十桌。

我那时十三岁,写得一手好字。寿宴上,那幅裱装好的“寿比南山”一亮相,大家纷纷鼓掌,说老陈家生了一个大才女。

跟着长辈一桌桌敬酒,笑得脸都僵,大家说的不过都是一样的话。

“你写得很好看,那个‘山’字,有真卿的风骨。”

在一片觥筹交错之间,他把酒杯递至眼前,真诚而儒雅。

我怔了片刻,玻璃杯相碰,我们跟着大家一同举杯。没等我说出一句“谢谢”,他和身边的女人就一同说起了些“身体健康”的吉祥话。

慢慢听说,他和我姨姑离婚了。这位姨姑是我爷爷堂兄弟的女儿,关系实在太远,远到连我爷爷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。但她却又常常被长辈们拿出来谈论,只因她是家族里年轻一辈最厉害要强的,在复旦一路读到博士,留在证券里做了许多年。“年薪百万”——在老一辈的言语里,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了。

又说这位姨姑很精明,找了一个上海本地的有钱人,两个人打拼了几年,在上海安家落户,却一直没有孩子。

至于怎么离婚的,几个奶奶姨姑聚在一起总有各种版本。有的说是没有孩子,他心不在了;有的说是姨姑太要强,想要出国去进修。不过我总还是相信一个温和点的版本,性格不合而已。

我早就忘了他的长相,之所以记了这么久,只是因为他是一个,难得的,很真诚的大人。

后来我也考到了上海。

第二年的暑假,晴晴带着我来非凡酒吧。她来过很多次,轻车熟路,把我一一介绍给她的朋友。

我不太会喝酒,走去吧台要一杯苏打水。吧台里一个刺青的大汉在玩鞭,对酒保说:“这鞭子抽起人来可不讲理,疼多了。”

酒保一面把苏打水推给我,一面调侃说:“刘哥,您这自吹自擂,说了可不算啊,还得真上手试试。”

那大汉顺着酒保的动作看见我,忽地在我小臂上飞出一鞭,迅速就鼓起了红印。

我哪里挨过这样的打,“啊”得一声抽回手,抱着小臂发抖。

伴随着玻璃杯噼里啪啦的碎裂,酒吧里有不少人看过来。晴晴连忙跑过来,拉我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我就说疼吧?”那大汉满意地看看我,对酒保说。

酒保走出来收拾地上的碎片,从头到尾,都没有问我一句话。晴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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