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，心头涌上各种说不清的情绪。
很想哭，很想笑。
他努力攥紧顾卿云的手腕，面庞黑气萦绕，眸子似有雾气，“师尊，不要去，徒儿本就该死。”
若不是他捣乱，又怎会中了魇魔的剧毒。
他修炼魔族功法，还做了许多错事……
顾卿云却不顾性命要进天元秘境为他寻解药。
白帝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后悔。
“说什么胡话。”
顾卿云掰开他的手指。
白帝死了，他也活不过今日。
朝辞身形有些僵，心头泛起说不出的酸意，顾卿云竟肯为白帝做到如此地步。
那，若中毒的是他呢？
他是不是也会为了他不顾一切。
白帝指尖发颤，猝然望进那双冷冷清清的凤眸，有一瞬间的失神和极痛的悔意。
“师尊啊，您还管徒儿做什么。”
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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